撒哈拉的故事。三毛著。
這是一本勾起我許多回憶,甜蜜地淚流滿面的一本書。
今年三月,我告別了十九歲,告別了英文系,身旁多了一個柴可夫斯基。
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,我的包裡放著這本書。
當三毛和荷西結婚的時候,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那種眼神看我,他愛我,他會保護我,我可以直言,柴可夫斯基就是我的荷西。
然而當三毛和荷西把家裡布置好的時候,柴可夫斯基就上成功嶺去了,他在成功嶺早上五點三十分起床,摺被子,刷牙,洗臉,跑步,答數,早餐,操練,唱歌,等待打電話、等待放假。
而我在板橋的租屋裡,讀三毛,轉著電腦椅看天花板,哭泣,心裡繫著柴可夫斯基毛線掉了一地,聽陳珊妮,成天哭泣,哭到顫抖的雙顎咬壞了舌頭吐了一桌子血,好似也身在沙漠,水土不服,而且頻頻產生幻覺,無藥可救,只能等他久久來一次電話,一次只有短短幾秒,只夠說我愛你保重。
三毛面對感情是理性的,而他的情感則是毫不保留地、完全地。
在沙漠的生活並非痛苦,只是那種美麗太深奧,充滿太多神秘,只是眼花撩亂,稀哩嘩啦。
書裡提到,三毛和荷西的跨國結婚登記,需要上月的手續辦理,依照撒哈拉的規定,男女在婚前不可同居,每夜當荷西要返回宿舍的時候,三毛總是衝出房門,追著荷西的車大哭大喊,求他留下來,求他別走,求他,而荷西只是很狠的把車開走,留三毛整夜思念。
讀這一段的時候,我可真是不受控制地放聲大哭,每一次柴可夫斯基收假的時候,我總是陪他走路到車站,我好希望車站很遠很遠,這樣就可以牽著他的手久一點,但是每一次到了車站,我就開始哭泣,哭在他肩膀上,一直哭到剪票口,我求他走快一點狠一點,求他不要留下哭泣的我。
我不分日夜地給他寫信,好像透過大量的書寫思念就會少一點,然而卻是無限續杯,從紙張寫成書本,一整本的成功嶺。
曾經有人說我像三毛,當我還沒有柴可夫斯基的時候,他說我的溫度像三毛,我說話像三毛,我像三毛。
成功嶺也像撒哈拉沙漠,那我永遠感懷的一段。
一定要看撒哈拉的故事,然後流下拌著糖的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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